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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争开始已经过去了五个月，阿基坦前线打得你来我往，可战争却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。阿基坦北部地区已经被连续加收了三个月的临时战争税。苦痛的情绪在阿基坦北部蔓延着。
然而那些不满悲愤都是属于聚居地的人民的，几乎与世隔绝的牧羊人则不一样。狄亚斯便是一位这样的牧羊人。
“阿特，好样的。”狄亚斯抚摸着一只边境牧羊犬的头。名为阿特的牧羊犬用头蹭着狄亚斯的手，翻过身去把肚子露给狄亚斯。
在他们的身边，一处青草野花覆盖的小山坡上，近百只绵羊被阿特管理得井井有条，一起在草地上进食，没有一只打算跑的。
“阿特，你把它们送回家，我去集市换东西。好好干，回来给你带骨头。”
“嗷，汪。”阿特歪了歪那个黑白脑袋，肯定地叫唤着。它回过身去，以一副捕猎的姿态吓唬吃草的羊群。近百只羊就这样被他赶着往山顶上的窝棚奔去。
狄亚斯欣慰地笑着，他手持一根木杖，一瘸一拐地下山去，背上背着一个有遮阳布的木质蒙皮行囊。
是的，尽管狄亚斯有一副很清秀的面容，可他的天生跛足却让村民们深恶痛绝。
因为这个，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，就被赶出了村子。孑然一身的他只得到领主这儿做牧羊人维生。一路上，他不断地给自己做不要口吃的心理暗示。
小镇里，一瘸一拐的狄亚斯听见各路闲言碎语。他不善言辞但精于聆听。
“听说了吗，大批神皇卫士进驻阿基坦了。”
“烦死了，收税官掏空了家底也就算了。现在还要让那群疯子来折磨我们，我看帝国这要死的模样，怕是撑不了多久就得亡。”
“你不要命了啊，万一让神皇卫士听见，直接就能把你砍了。管住嘴，等他们走了再说这话。”
“行行好吧，先生们，赏我两个铜币。”
“滚开吧你，我自己都快上街乞讨了。少烦我。”
比起上一次赶集，发牢骚的和乞讨者是越来越多了呢。这些闲言碎语是狄亚斯窥探聚居地生活状况的唯一途径。尽管他并不喜欢当旁观者，奈何已经习惯了。
集市上，结结巴巴的狄亚斯用银币买了些香料谷子，还有一小块大骨肉，在白眼的沐浴下。一瘸一拐地向镇外走去。
“又是那个瘸子，一出手就是银币，生活过得不错啊。明明是个瘸子。”
“人家是给领主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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